2013年10月31日 星期四

所謂群眾是這樣一回事

這篇文章集結了兩件事:第一個是我長期看PTT電影板(以及擔任板工)的心得,第二是回應部落格「偉恩與咖啡」的這篇文章。文章的主題理論上應該是要談某種人與人相處上的倫理學,不過因為我是屬於五柳流(不是五六六)「好讀書不求甚解」的人,亂用術語可能會出錯,所以我只講道理,不談學理。

PTT電影板一直有個難解的結:當一部電影上映後好評不斷時,慢慢就會出現一種聲音,覺得「這部電影好是好,但鄉民也過譽了吧?」這種不滿的聲音思考的理路如下:「跟100分的神片比起來,這部電影大概才70分而已。如果神片10個人會寫出11篇好評,這部大概會7個寫好、3個寫壞。」不過,先不論電影審美是主觀的,甲心中的70分「還可以」片可能是乙心中的神片,就假設電影有一個客觀的好壞標準吧!那麼如果70分以上就要給「好」評論,則一部70分的電影跟一部100分的電影交給10個寫手寫評論,兩者都會得出10篇好評的結果。

讓70分的電影從標題統計上與100分的電影沒有差別,這責任應該歸在誰的身上?10位評審都沒有打算要「過譽」70分的意思,但是當10位評審表態的情況被統計出來時,就造成了過譽的現象。而若要在大數上矯正這種過譽,就要有三位評審違背良心地給壞評。

偉恩對於薇德事件的勸告是「請適可而止,即使你還沒有發洩過,也希望你先吞下這一口口水,控制你的情緒,先判斷這兩人是否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了。」這件事情就跟電影板的過譽文一樣有兩個層次的問題。

1.「兩人是否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」就跟「電影是不是應該只有70分」一樣主觀,這種勸告一旦有人說「不夠,一點都不夠」的時候,這種勸告的效力就消失了。當然偉恩可以試著去建立一個夠與不夠的判斷標準,並且引經據典地證明這個標準必須被遵守,但本文顯然沒這麼做。

2.「兩人是否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」在宏觀與微觀尺度上會得出不同的答案,就宏觀來說他們已受到太超過的圍剿,但就微觀來說,我只要沒對兩人責怪上幾句,兩個人等於完全未受懲罰。何以要求要用宏觀的尺度來判斷夠或不夠?就我看來這篇文章提出的理由太強調外部目的,大致上就是「怕兩個人去自殺」「怕造成霸凌這種不好的結果」。然而若從內在目的來看,「路見不平保持冷漠」顯然是不道德的,或許不應該人身攻擊,但知道此事的路人若不講兩句譴責的話,豈不就是「保持冷漠」了嗎?這要如何過得了良心這一關?

偉恩的勸告顯然激起了引火上身的問題,在我看來是勸告的方式未能解決以上提出的兩點矛盾,而尤其無法解決第二點矛盾特別重要。要使得群眾不會形成霸凌,更好的方式是勸後來的義憤者去進行另一種道德的實踐儀式。比方說「如果你還沒發洩過,你可以用釘草人這種不加重言語霸凌的方式修理他們」,而不是要他們因為前人批過後人就不得再批。就像我身為一個板規的裁決者,對於不成比例的好評洗板,只能徵求不滿者多來寫些挑毛病文平衡一下比例,絕不能禁止較晚發心得的板友發好評直到比例正常。

2 則留言:

  1. 你好,我是百吻巴黎的作者楊雅晴。不曉得該如何寄私訊給你,就直接留言了!

    很感謝你曾經留言鼓勵我,無名小站即將於今晚關閉停用。
    我特地趕在無名關閉之前,翻出舊文章,找出所有曾經留言鼓勵,並留下email的朋友,一一道謝!一段留言對你而言或許沒有什麼,但我非常感恩。每一份支持的力量都很珍貴,帶領我來到今天,謝謝你!

    今天是聖誕節,希望你很快樂、很幸福 :D

    祝 奇蹟連連 美夢成真

    雅晴
   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100kisspari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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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另外,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,我想送你一本百吻巴黎的下冊(上冊已絕版)。還請將地址寄到100kissparis@gmail.com,謝謝你!

    雅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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